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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樂正窩着看兒童片,管家走進來低聲說道。

可樂微微直起身,她知道管家口中的“他們”是誰:“叔叔回來了嗎?”

“已經通知了,正在趕回來的路上。”管家交待完儲維笑的行程,又道,“先生還吩咐了,讓您不用理會他們,等他回來再處理。我也覺得夫人您就待在樓上好,他們來者不善,不適合你去應對他們。”

“那怎麼行,”可樂撐起身子,笑容有點冷,“總不能讓他們還有藉口說,叔叔家裏,完全不把他們這些親人當回事吧?”

想到他們的嘴臉,可樂冷哼一聲。然後對管家說道:“你先下去,我換件衣服。”她現在穿着舒適的休閒服,顯然不適合招待客人。

可樂下樓時,大廳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,儲二爺一家倒是沒來,以儲維希一家爲主導的,倒是基本都來了。

“是你啊,你可沒資格跟我們談,把我弟弟叫出來!”儲維希一看到可樂,就不屑又不耐煩地說道,她坐姿倒符合一個貴婦,身子微側,雙手也疊合在腿上,但卻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一眼可樂,完全地不把可樂放在眼裏。

有她帶頭,其餘人的態度更不用說,有兩個比較年輕的,只比可樂大一些的女人,更是直接冷哼,朝可樂翻着白眼。

說白了就是嫉妒吧,儲維笑雖讓不少女人畏懼他。可他出衆的外表、氣質,出色的能力,都足以讓許多女人爲他傾心,結果卻被這個可樂便宜了去。

哪怕以儲維笑如今的情況,讓她們嫁她們也不敢嫁,而她們曾經對可樂有多嫉妒,現在就有多幸災樂禍,大概屬於我們得不到,你也休想得到的心理?

可樂一點不受影響,自在地坐下,孔顏和管家則牢牢守在她旁邊。

她得體的微笑:“三姐可能誤會了,我什麼都不懂,本來就不能跟你們談什麼。只是啊,”她輕飄飄地看了所有人一眼,“這是我家,你們既然來了,身爲主人,我這不是來招呼你們的嘛!”

然後讓一旁的傭人趕緊給客人上茶!

“你家?”儲維希聽到她的話就生氣,“很快就不是了!”

她才應該是這個儲宅的主人!

“不管以後是不是,”可樂冷靜地告知,“至少現在,這裏是維笑的家,而我是維笑的妻子,三姐,你再怎麼樣,也只是三姐!”

儲維希正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杯,聞言,抓起茶杯就直接擲在地上,雖然鋪着地板,茶杯沒壞,但裏頭的水漬卻弄髒了名貴的地毯:“你算什麼東西,敢在我面前顯擺!”

“就是,希望等你被趕出這裏的時候,還能說出今天這樣的話,不過到時候啊,人家還當你是神經病呢!”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,迎合着儲維笑諷刺着可樂。

可樂倒是笑了,她很平靜地看了眼地毯上的水漬,好脾氣地讓傭人去收拾:“三姐這是做什麼呀,這地毯名貴得很,現在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,這種絨毛聽說現在已經不生產了。既然三姐覺得這儲宅以後是你的,那……”

她很是歉意地看着儲維希:“那我也只能留給三姐以後頭疼了,反正我是沒本事換的。”

想到這茬,儲維希立馬朝地毯看去,毀得腸子都青了。

儲宅經歷了儲家數代,這裏面的東西都是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,確實是如今有錢都買不到的,是真真正正身份地位的象徵,她心心念念地要住進儲宅,很多大一部分就是爲了這些,現在竟被她自己給毀了一塊上好的地毯!

身旁她帶來的女人還在罵可樂不要臉,她轉過頭去就呵斥:“給我閉嘴!”

她突然意識到,可樂從一開始就給她傳遞的一個訊息,至少到目前爲止,儲宅還是屬於儲維笑的,那麼儲宅裏的這些東西也都是他們的,在此之間,他們要怎麼處置儲宅裏的這些古董,誰都沒有權阻止。

萬一現在把可樂惹惱了,到時候給她一個空殼子,她不是白忙活了嗎?

她下意識地朝可樂看去。就見可樂給她一個很正常,但由她看來就很不正常的微笑。

反正成功在即,不急在這一時教訓對方!

接下來,兩邊的交流就相對和諧一些,基本上可樂問他們是否還有什麼需要,然後儲維希不耐煩地說不用,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默,以至於跟儲維希來的幾位,都紛紛感覺不太自在。

這跟想象中的,把人家逼迫得跪地求饒的場面完全不同!

可樂倒是輕鬆得很,捧着管家給她的,適合孕婦喝的茶,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。

她心裏覺得挺好笑的,鋪在這大廳裏的地毯確實很名貴,但並沒有她所說的現如今已經難尋的地步,樓上倒是有她所說的那種地毯,可怎麼會用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裏,不等於讓人踐踏嗎?

至於儲維希心裏想的覺得她是在威脅她的事,就更不可能了,可樂從不相信有一天這儲宅會屬於儲維希,或者其他任何人。又怎麼會破壞儲宅裏的任何物品呢?

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,當真可笑至極!

就在這衆人尷尬可樂悠哉的氣氛當中,儲維希總算是趕了回來。

他一來,就先好好看幾眼站起身迎接他的可樂,確定她不僅沒事,還好得很的樣子,趕在路上時的擔着的心這才放下。

也是,他家樂樂怎麼會輕易讓自己吃虧呢!

“嗯咳!”

儲維希不得不出聲來提醒回家只顧着老婆的弟弟:“你可算回來了,我們幾個,可等你很久了!”

“三姐怕等的話,”儲維希攬着可樂坐下,“下次讓人先預約,選好時間,就不用讓你等了。”

“笑話,我見你還要預約?”

“那三姐也只能這樣等了!”

淡淡兩句話,差點沒讓儲維希又氣得發作,某位堂哥趕緊提醒她一下,她忍下氣來,想着今後還得他求着見自己呢,委實不用計較他現在的幾句口舌之快。

她再次咳着清清嗓子,說起正事:“我們今兒來。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的。”

“三姐請說。”儲維希端起可樂的杯子,喝了一口,覺得味道尚可,又多喝了兩口。

可樂見了,忙讓管家再添一杯上來,想着他肯定忙得連水都顧不上喝。

“你看看現在儲家變成這樣,我們當初可都是勸過你,是你非要娶這個女人的!”儲維希再次瞟可樂一眼,“你當時也跟我們保證了,要是出什麼事,你可是要一力承擔的!”

儲維笑將杯子還給可樂,這才朝他三姐看去:“那三姐要我怎麼承擔?你都聯合着外人召開記者會把我批評得那麼不堪,我都沒有跟你算賬了,你還要我怎麼承擔?”

儲維希眼神心虛地閃了下,但還是硬氣地說道:“我那是實話實說,現在儲家被你搞成這個樣子,我也是爲了保住儲家其他人才把你推出去!”

可樂撇開臉偷偷翻了個白眼,明明是儲三姐他們聯合外敵,才讓儲家如今風雨飄搖,她倒還有臉說出這些話來,果然人不要臉。天下無敵!

“所以,三姐的意思是,聯合外人陷害自己的弟弟,也是大功了?”儲維笑右腿疊上左腿,身子往後一靠。

“你口中的外人,是現在能夠拯救我們儲家的,”儲維希挺了挺上身,“我就實話告訴你吧,他們已經答應我了,只要儲家家主換成我們三房中的人,就可以幫我們脫離如今這個泥沼,小弟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
“這是要我主動退位讓賢了?”

“是你自己說了,一旦出了事,你一力承擔!”

儲維笑輕笑,他當時的一句話,倒成了他們逼他退位最好的理由了?

儲維希見他笑了,就有點發毛,稍稍軟下語氣苦勸:“小弟,這可是爲了整個儲家!”

儲維笑不答反問:“你口中說的,能幫助儲家的。是指吳家吧?”

“這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
“呵呵,”儲維笑笑容攸冷,“你就不怕,你們現在投靠了他,支持他上位後,他們就卸磨殺驢嗎?”

“這是合作,”儲維希很有自信,“我們自然也有他們的把柄,一旦吳家上位,我們就是功臣,到時候儲家在b城的地位,還能更上一層樓!”

儲家在出事前,因爲有儲維笑,地位已經夠高了,已經是b城裏貴族圈裏很多人羨慕嫉妒,又極想除掉的一個家族,再更上一層樓?難不成還想連政界都頂替下來不成?

真真是愚昧,那麼多歷史都讀到哪去,功高蓋主而被君王處理掉的將軍難道還少嗎?

儲維笑懶得去糾正三姐他們的想法,腦袋裏的智慧是天生的,有些愚昧的人再怎麼教,也變不聰明,他可不想浪費時間跟層次完全不同的人交談。

“總之,讓我自己退,”儲維笑故意一頓,看他們一個個期待地看着自己,冷笑,“那是不可能的!”

他倨傲得堪比一代嗜血元帥,寧折寶劍也不會像敵人投降:“有種,你們就把我逼下去!”

“你,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要知道,要是等我聯合所有族人把你逼下去,你可是連一塊磚瓦都不會有!”儲維希氣急敗壞地,差點又把手中的茶杯摔了。

儲維希冷諷地勾起嘴角,如果他自己退,把家主的位置直接讓給儲維希,那儲維希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,反之,任何儲家人有可以爭一爭,到最後可就不一定是儲維希坐上這個位置了。

所以她當然急。

“我話就擱在這,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。成了把法律文件拿來,我自然帶着我的老婆離開這裏,否則,你們也就別再來了。”他笑容收起,眼神冷厲,“不然,來一次,我就讓人把你們打出去一次!”

“你……”儲維希站起身,她帶來的堂兄堂姐、侄子侄女也想鬧一鬧,然而他們嘴還沒張,幾把槍就對準了他們的腦袋。

儲維笑冷傲地看着他們:“你們以爲網上傳我會殺人,是假的嗎,從這時候起,誰敢再說一句話,就等着被擡出去吧!”

沒人敢真的在槍口下挑戰自我,直到被請出儲家大門,都沒能哼一聲,包括儲維希。

至於出了儲家大門,他們怎麼罵怎麼說,那都是他們的事。

可樂將管家重新倒好水的茶杯放到儲維笑手中:“你多喝點水吧!”她只關心他的健康,一點都沒把儲維希這些人放在心上。

儲維笑接過杯子。說:“等這些事解決後,你好好想想,有沒有想去的地方!”

“嗯?要去旅遊嗎?”可樂詫異地問。

“你忘了?結了婚,是要度蜜月的!”

可樂這才想起來,不禁也興奮起來:“對哦,我都忘了。”趕緊摟着儲維笑的胳膊,“那我們去哪好?”

“這個啊,你好好想,想好了再告訴我!國內國外,只要是你想去的,我都陪你去看看!”

……

儲維笑開始閒下來了,倒也不是真閒,就是不用再過天一亮就走,可樂睡着了再回,連好好跟可樂溫存的時間都沒有的日子,雖然依然還有一推事,但只要在家裏的書房就可以解決,便有了時間跟可樂在花園裏的小亭子裏喝下午茶。

“你全都安排好了?”可樂拿了塊馬卡龍咬了一口,跟老公閒話家常,雖然這“閒話”事關了好幾個家族的生死。

唔,廚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,這馬卡龍做得真好,不會太甜,吃多了也不覺得膩,也不用擔心色素什麼的。 眼裏,心裏,都是對老頭子的恐懼!連呼吸都有些窒滯!顧淮澈緊縮的十指緩緩的釋放,他花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,他看着西德不再說話。

寂靜的夜,華麗的燈光下,一主一僕就這樣對視着,誰也不肯讓步。

從來沒有人,敢違抗老頭子的意願!哪怕是顧淮澈也不可以!

到最後,顧淮澈不得不敗下陣來,他走過來,頹然的靠進沙發裏:“我知道了……但是我要再見一見她。我要親眼看到她好起來,我才放心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西德點點頭,他知道這已經是少主最大的讓步了。如果不把老頭子搬出來,恐怕少主真會不擇手段的打擊駱家,以那時就不止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的恩怨了。

雨漸漸停歇,天際泛起一抹亮光,蒼茫大地變得柔和起來。

又是新的一天。

如果說昨天新郎從婚禮上出逃是a城史上最牛的新聞,那今天的新聞無疑又扔下一枚重彈。駱北辰通過媒體澄清了昨天婚禮上的鬧劇,而那些不好的消息全部被封鎖。

“竟然說昨天只是一個鬧劇,目的是炒作!”沈微敏翻看着報紙,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。

“你還相信這個?”南宮默邪魅的彎了彎脣角,鄙夷的看着沈微敏,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一點兒判斷能力也沒有。”

沈微敏尷尬的紅了臉,急忙放下報紙去給南宮默端早餐。昨晚可是最近幾個月來他們夫妻最和睦的一晚,她要好好把握:“我知道,這是蒙小孩的。”

南宮默接過豆漿了喝了一口,擡眼問:“昨天讓你作的事都作好了吧?”

“已經好了。”沈微敏趕緊說,眸光閃爍個不停,遲疑了一下,她小心翼翼的問,“默,你爲什麼要讓我去刺激楊雪?”

“如果我沒猜錯,楊雪是駱北辰的致使傷。”南宮默冰冷的看着她,“你不是最不希望沈修晴成爲駱太太的嗎?”

“額……”被說中心事,沈微敏的臉更加紅了,小聲嘀咕着,“哪有,我只是有些不服氣,但我是非黑白還是能分的。沈家現在需要駱家這棵大樹。”

“你說什麼?”南宮默猛的沉下臉,不悅的瞪着沈微敏。

“難道不是嗎?這兩年我怎麼求你我都不管沈家。如今我爺爺死了,你那個弟弟還落井下石暗中擺家一道。”沈微敏說着,委屈的紅了眼睛,“就是你,才讓我在孃家受辱!”

“胡說八道!”南宮默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,陰沉沉的目光讓沈微敏心裏有些發寒她更加委屈了。

“我就想不通了,憑什麼我的兒子要讓你弟媳養着?明明你才是南宮家的長子,爲什麼爸爸要把家業傳給你弟弟?”

南宮默臉色鉅變,站起來揚手就是一耳光。

“啊——”

沈微敏被打得一個趔趄,險些摔倒。

“你再胡說我打死你!”

陰森森的目光像泛着嗜血的殺意,沈微敏抖了抖,淚眼汪汪的捂着嘴步步後退,大氣都不敢出。她觸犯了南宮默的禁忌。

與此同時,駱宅。

從昨晚駱北辰就不知去向,駱南星更是直接隱形。偌大的餐廳裏,只有駱倩倩和被迫讓駱倩倩拉來吃早餐的沈修晴。

睡了一晚,沈修晴氣色好了一些,她捧着熱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。

駱倩倩拿着報紙開心的向沈修晴邀功:“嫂子你看,已經沒事了。”

年龄不是问题[综] 沈修晴喝牛奶的動作一頓,看着報紙上故意刊登的婚紗照,有剎那的恍惚。大幅大幅的婚紗照,他溫柔,她羞澀,郎才女貌。那些,都是她曾經以爲的幸福。事到如今,回頭再看,卻只剩下諷刺。

“嫂子,你就別和我哥嘔氣了,楊雪已經是過去式了,你才是駱氏總裁夫人!”駱倩倩笑嘻嘻的說,美麗的面龐上泛着真誠的笑意,“看在他天不亮就去找媒體的份上,就原諒他吧!”

“他根本不必這樣。反正我……”沈修晴說了一半就沒有往下說,繼續喝她的牛奶。她想過了,不管怎樣都要好好的保重身體,因爲她還有笑笑。

“倩倩。”駱夫人不知何時下樓來,坐到沈修晴身邊,臉上的笑意更加溫和,“晴晴,等下我們就去接笑笑,好嗎?這晚上沒有她陪我睡覺,還真是不習慣呢!”

沈修晴聞言輕笑起來,光潔的面龐上泛着母愛的光輝,眉裏眼梢都是*溺。

“笑了笑了!”駱倩倩瞪大了眼睛,對駱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,“媽咪,還是你厲害!”

“是我們笑笑厲害。”駱夫人一邊吃早餐,一邊說,“你不知道笑笑那丫頭,還會給我講睡前故事呢!”

“真的啊?”

“就是啊,這孩子長大了肯定是個人才!”

“……”

她們是真的喜歡笑笑,也難怪,一脈相承。沈修晴嘆了口氣,猶豫着要不要去接笑笑,畢竟現在家裏這種情況,實在不利於孩子的身心健康。可是她真的好想笑笑!

就在這時,一條短信發了進來,滑開是一看竟是笑笑“媽媽,我想你了。”

“笑笑……”鼻子一酸,沈修晴立刻打電話過去,“雲端,笑笑呢?”

“她很好,就是一直吵着要見她。大概是母子連心般,昨天睡得不太好。對了,我今天看到報紙了,你們已經和好了嗎?”

“並沒有。”沈修晴搖搖頭,意識到駱夫人和駱倩倩都在盯着她,又改口道,“我等下來接笑笑。”

“那好吧!讓她陪陪你也好。”

“恩。”

掛了電話,駱夫人一臉的期翼:“笑笑怎麼了?”

“沒事,媽咪,我們現在就去接她好不好?”沈修晴請求道,她一分鐘也不想再等了。

“好。”駱夫人立刻放下筷子,“媽咪陪你去。”

*****************偶素竹子滴分割線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秋風漸涼,雨後的清晨被一層輕霧籠罩着。

楊雪披着薄薄的羊絨披肩站在天臺上,遙望着天際。很多年沒有回來了,她都快要忘了這個城市的氣侯特點。

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,十一年過去了,那些不好的回憶都漸漸湮滅,只有對他的思念,越來越深刻,像刻在了骨頭上一樣。

“雪兒,怎麼站在這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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